许久未与大学时代的同学联系了。这时的我,正在南部的一座小城工作。
( P! `# |# v# d. A7 y: r 翻开已经有些发黄的旧电话本,一个个名字和人物鲜活的跳到我眼前。云——同一寝室活泼、可爱的女生,没日没夜地哼着周杰伦歌的那个女孩,她的名字却格外鲜艳。
' G* c; I. R/ i7 N! m6 N 那时我们是好朋友吧,只是相比之下,她却和另外一名叫倩的女孩关系更好。# _" `% Q+ X$ O; {
那个号码——23xxxxx!在我脑海中不断旋转着,以致于我有些头重脑轻。是她!那张清秀的面孔更加鲜活起来,我无由的拨通了那个号码——9 R( Y, w- g# z0 o; T" ^$ O2 b* ?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0 Y) a& L, p6 v2 B5 k' S 无人来应。她不在吗?翻开之后的住址栏——原来她的住址离我此刻工作的这个小城并不十分远。
7 }; f3 `) x6 t8 E 我下了个太不可思议的决定——这个周末去找她吧!看看现在的她如何,也许清秀的脸颊已多了沧桑,但我相信,美丽却仍不会减。) k& ?# }; m! y
周六。, K% V/ P7 d! v6 R
无来由的,如同无来由的决定那般,我坐上了那趟驶向怀市的公车。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后,我到达了目的地。, z8 P( H9 F* }' k
——真是个好地方!此刻的天那么蔚蓝,人也多么欢快,这时我不由得想,我与她的见面又会是如何的情形呢?7 Z' o# R- D% w" I2 D6 f
地址——我摸出怀中的旧电话本,是叫做南厅路的地方。% Y$ w$ u U" H, I0 G
站在路边,拦了的士。我干脆将写有地址的那页撕下递给司机。# l K( D- b+ j; x
“往这个地方去吧!”
4 g" A4 E2 ^! b1 @0 m 司机接过纸条,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。
6 t& t8 Y0 d) ^' L “你是要到这里去吗?32栋?”司机踩开油门,车子在路上飞驰起来。1 ]# _, V+ p" k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迎上司机斜睨过来的眼光,我心中隐隐浮起了一丝不快——这个人似乎管的也太多了。: f8 Y& k' ~4 z4 X& k$ V. g
“呵——”司机察觉到我不快的言语,转变了话题,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而已。”/ K( h0 ?6 M- c
这叫怎么回事?路途心情的美好已荡然无存,反而不经意间增添了几分阴霾。
/ D% c- G b& S, m* L 司机不再和我说话,而是专心的驾驶起来。坐在后排的我,只无聊的望向窗外——新型建设的城市,四周均是建设工程,绿化却显得尤为不足;随着汽车的前行,一路的景致也开始变幻,现在在我眼前的,并不是高楼大厦,而是一片郊区的景致。
( c2 r3 i7 L, {0 w “到了!”司机踩刹车,停了下来;他左手伸出窗外,向着右前方并排的数栋残旧楼宇道:“应该是那里了,你自己找找吧!”
7 } q, n4 J/ r! {( \ 付过钱,车身在我身后打个了转,遂扬长而去;看着发黄、破陋的整列旧楼,我似乎有些明白司机起初的惊讶——这里确实是相当偏僻和荒凉,到这里的话,岂不有些出乎意料?/ w2 Z4 g3 Z! Y( i$ U! c8 q
她真的住在这里吗?拉了拉挎包的背袋,让背包向前一点,我向楼群走了过去。- l) e$ H. K: w& G: r$ Q1 C+ G
路上的行人不多,甚至连驶过的车辆都寥寥可数。那么活泼的她,会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吗?
6 F+ O) p0 Z) O' B. f" A( Y* T 越过土筑的高槛,夸过污浊的臭水沟,我来到楼前。应该有楼号才对,我打着转在楼前晃悠,果然没错,楼前巷道里有猩红的漆字——这里是29号!那么,32号也应该在附近才对。/ k' U' ?; X& q4 Z! Y8 E2 s `6 q7 t# x( I
如果按照起先的推测,32的确在29的附近,那么我已经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才对。奇怪的是,任凭依照倒数、顺数的方向寻觅,我都毫无所获。5 P5 t- z# U: _
这里应该没有32号才对,我不禁泄气地想:来之前应该将电话打通了才好,这样果然不行。还是回去吧!
( @! ~0 `. _) S. f 依旧整了整背包,回忆起之前半个小时的折腾,我无可奈何的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。而也就在这一刻,身后却有人在喊:“等等,你有什么事吗?”
" d# {# a Y/ t' W) H& n, e( j 这?听到呼声,我随即回头——那是一位打扮的很“土”的大娘,以她小马褂、蓝布裤的装束,我很难将她与“新中国”挂钩。0 x m, ?3 j& y' U
“不好意思啊!”我边说边走了过去,而离的越近她模糊的脸也越发清晰了,不知为何,我却觉得那张脸格外冷却和灰暗。似乎不像是人类的脸,可又的的确确是活人的脸。
7 V5 b1 J* b$ x* a$ _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,看着她有些发灰的面庞,我道:“请问32号在那里啊?”& l7 H6 H; w+ s+ c' ~5 K* u1 ?
“呵呵!”听到我的问话,大娘阴沉的笑道,抬起布满褶皱的手指向前方——那里是楼后的荒上,山间隐约有一幢黑白色、矮小的建筑,“就是那里啊!”她的眼神,满怀向往的凝视着……$ q4 Y, I* w6 Q5 X) O
看到她“向往”的表情,我却不由得肺间一股冷气窜了上来,直噎在喉头发不出来,心间也无意中多了一丝慌乱——这个人好奇怪!- ?6 p2 @: L! `% A5 M( y
由于她给我的感觉如此奇怪,我匆匆道别后向32栋的方向走了去。爬到山上,面前是3层矮小建筑,后背却无由的多了一丝寒意。再回头,大娘依然朝我的方向凝望,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——她在笑吗?
. ]" `% F9 F0 F, N* P 来到楼梯口,果然在巷道中发现了猩红的32号漆字,这次地,那红字却突然间转动了起来,一时间,我脑海中只那两个又腥又红的数字而已,还有味道?那是——血的味道!- L, D. B8 y( _& B; f
哎!是幻觉,我可是标准的无神论者,我这样自觉着:加上俺们是***员,要鼓起勇气啊!
$ f% |. Y( t! I2 \, b “32栋2楼1号!”我掰开揣的有些皱了纸条,还好在下车前让司机还了回来。
& p$ y8 ?* A3 k- Q6 i1 |: p4 h8 X 一踏上楼梯,一股废弃的荒凉、灰尘便在我的入侵下凶恶地扑了过来。灰尘乘着我呼吸的节奏钻入了鼻内,我感到有些发痒和干涩,不自觉的咳嗽起来。) s. X6 v% F S/ d) J0 f. |
现在是下午三点钟,楼外太阳还大——这里却一丝光也没有。这座山应该是背阳的,因此也格外寒冷。
/ g4 O& H( }6 b3 F 来到2楼一号,面对着紧闭的房门,或许先打个电话是比较好的选择。
0 k* U2 W/ H; F8 K6 B 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5 H2 [/ M, E/ U 单调无味的声音似乎诉说着主人的离开。& p3 c; H1 Q5 n: J! B
她还是没在吗?虽然找到了却是这种结局,我决定不轻易放弃——在这里等她吧!5 ~5 u$ f. z6 G6 k+ h: N) O
走了许久的路,人也觉得乏了,靠着栏杆休息一下?可是——看着栏杆上积聚的厚厚灰尘,我突然觉得这种想法并不可行。四周观察了一番,就数她家门板干净了,我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做贼般的窃喜,就这样吧!9 }* }; n1 X# y
我决定靠着门板修养一番,也就在我后背与门板接触的那一刹,“吱——————”门后传来这样的声音,我只觉得身后一轻,就要载到下去。
, u2 A0 Y8 _, |3 H& `8 V" y( T1 n 怎么回事?我一个激灵,身子一向前,重心好歹保持住了。她家没关门吗?
1 c5 |3 w: P; t5 q- g 这个家伙?粗心大意到了这种地步,小心哪天被卖了!这么说时,我一手推开了房门,天了!眼前的一切让我吃惊不已——房间看起来荒废了很长时间的样子,四周的家具和地面上全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,灰色的墙粉正由屋顶和蜘蛛网一道剥落下来;但由此之外,不解的一幕同时存在着:家具都还完好的摆放在各自原来的位置,似乎反驳地提醒着主人的存在。
3 V5 G( C8 u: K/ p 有没有搞错啊?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,正对门的是客厅,左边依次是卫生间与厨房;相反的,客厅的右边则是卧室,此刻,卧室的门正歪向一边大大敞开着。5 s8 n( u) l- r2 U6 T( i9 z
我踩着淤积的灰尘来到卧室,在这里的,是一再让我吃惊的画面:房间正中的是一张只摆放着席梦思的床,床上却洁白干净,简直达到了一层不染的境界;门边的左侧是一张书桌,接着的便是一扇紧闭着的门窗。
" r* z( Z2 P9 k. ]' F. R3 n/ t" N 由于门窗紧闭,大约是许久没有透气的缘故,屋内掺杂着霉菌和阴湿的味道,而伴随着的,还有一阵类似腐败的臭气。! b# Q' H2 z) }( z- u: b) C% d
这家伙!以前不像这般邋遢啊!我走进房内,好不容易将已经生锈的插销拔开,又推开了显然有些行动不便的窗户。这样一来,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,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。# y4 c' d5 F( K# e8 F! i
走到梳妆台前,台面上放着一本红色的笔记本。本上已凝聚了太多灰尘,也许写了什么也说不定?如果说云搬家了,为何不把这些家具带走?她到底在哪里?这么想时,一股不详的预感爬到脑后,我也迫不及待的翻开那本污浊的笔记。
, Z- ^2 o3 W) s. e( a 5月1日星期一 晴
5 z! X& X0 q" z* ^ 我觉得好难受啊!她一直在我身边,一直在缠着我?我……我……这到底是怎么了?我好痛苦啊!你这个恶魔,你快点滚……快滚啊……不要缠着我!
2 }8 o, g8 p6 A! W 这是?这记得什么东西啊?想着,我又翻向下一篇。6 T$ y( n- e) J T& h
5月2日星期二阴- A3 n* l8 j$ O& }% a6 Y" q
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?为什么啊?干嘛要缠着我?我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放过我好不好啊?我实在受不了了,我决定自杀。5 m( l, l2 e$ R2 [! G- r# J3 k
自杀?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难道……云已经死了吗?所以这里才会成这种模样。嗓子眼是一阵苦涩,我生硬地吞了口口水,继续往下翻——没有了!日记只写了这么两篇而已。) i! u( g9 w; n. `/ J
云?此刻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思绪,既担心又害怕,因为那个活泼的女孩——那么热忱,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女子,我害怕她的死会给我已经空荡的生活带来更多的打击。
% q. p# a2 n' n3 ]% u 我无力的抛下日记,让它自由落体。身子无力了,心有点累了,而这时,那张大席梦思让我有了很舒服的感觉。
. Y/ l. f/ y# _; M; c: G 为了让整理心情,只有让身子舒服下来。我坐在席梦思的边缘,看着发灰的天际。这样的舒服似乎还不够,我静静躺了下来,一阵凹凸不平的感觉却传了过来。2 h! [3 h& e1 j
席梦思铺的并不平,底下似乎放着什么东西?那会是什么呢?我决定掀开了看看。我起身走到靠窗的一边,用力推了起来。; i" ~9 {8 J) r0 Z
“哐当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! z% g+ V: ~" X, q* A$ n
刺耳的玻璃破碎声由客厅传了过来。“咚咚咚咚咚咚!”我的心跳也跟着剧烈起来,呼吸似乎也能被我此刻的恐惧和敏感察觉。+ F O# e1 {2 y
我是啊!我心虚的安慰自己,两只手紧紧的合握着,顺手抄起梳妆台上的花瓶走了出去。
# d0 m4 |" e E# T; p6 e) T 走到客厅,来到厨房——一只摔碎的玻璃杯赫然眼前,怎么可能?我低身注视着那一堆碎片。
6 T, z% x6 m8 c, p: F* { [- v0 D0 e 在我凝视的刹那——风般寒冷阴涩的感觉由身后传了过来,一个身影反射在玻璃碎片中,一晃而过。$ |" o0 J" K e- g& H2 M: Q8 v
妈啊!我一弹转过身来,那影子的余影刻画在了我脑海,那个侧面——一闪而过的侧面,似乎和一个人很像。可是如果是她,她怎么会在这里;或者说……接下来的念头让我头皮发麻,一阵静电由脚底迅雷般捋过身体。& A* W( d- |) J, i; {2 z" X
我握着花瓶的手更紧了,而手心也湿润了。心被提到嗓子眼,我佝着身,如007密探般将整个房间搜索了个片——什么都没有!权当看花眼了,肯定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。& x; U# {9 r5 C# ?/ h
继续回到房间,那里的秘密还是要搞清楚!用力推席梦思的边缘,推离了一半左右,我一股作气将垫子揎了下去,整个床底的情景展现开来。
& G* J) j" S6 |. V) Z+ ?9 T 我的腿就那样僵在了原地——这个……不会是真的吧?那里躺着一个人,周身由塑料油绸包裹着,人侧躺着,闭着眼的面孔正朝向我这边。# T9 j& D: J+ C3 t
是云啊?那个面孔即使过了千年我也不会忘记!这……我心痛的无法言语,这……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!这不该是自杀,是谋杀?否则油绸的封口是如何做到的?油绸纸端口外翻,是在外用绳子绑好的。
3 ?& G& c& u* }5 ^* `3 f% I3 m 也是这一刻,我不知道是否看花,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正低坐在云的身体边,一边温柔的抚摸那张脸,一边怪笑地看着我。
. |6 ?0 o: }' q/ W) w8 i 啊!我惊叫着,一甩手将花瓶扔了过去。随着花瓶的破碎,那个女子也悄然消失。
* z6 a5 J0 C" \4 F" F7 P: k! ^4 H 那是幻觉吗?如果是,今天一整日我的幻觉似乎太多了。我摸了摸有些微痛的脑门,想借以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。
: i: I8 @* X# \. F* K# [% A. g3 ^+ s 云?到底是谁对你做了这种事?怎么可以这么残忍?我跨过床架,走入中空的地方,低身跪在云的身体前——那张脸很平静,即使是面对着死亡,也能如此平静吗?6 [$ i4 A% u9 {6 S5 I, @- v
为什么会这样?面对一个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人,我悲从中来。大学时代的情景又再度浮现眼前……% D7 F$ x, o& Z6 d/ D- R* A
在这里一定憋得很难受吧?我解开了油绸端口的绳子,由于系的是蝴蝶结,十分轻松。那张脸,很温柔!* p3 w, d9 |1 j/ O5 a8 V7 N4 ^
我想要将手伸过去抚摸那张脸。
9 o1 M# |: ~% a; x& t% S6 l, } 离那张脸越来越近了。那双眼,却出其不意的睁了开;不待我反应,塑料油绸中的手已经死死夹住了我的右手。( N) T7 p {5 q* T" v
太可怕了,我已经让恐惧折腾的歇斯底里了。“放开啊!”我与那双手做着对抗。那双手,力量实在太大了。大到可以将我的反作用力忽略不计。9 { R' C0 f2 U0 l! q9 z
眼睛邪恶的看着我,嘴巴夸张的龇咧着。这是此刻我面对的恐怖情景。黑色的眼珠,没有光彩地,只是空洞地盯着我。% G( Z- p7 Y' k) v+ Y" c: j
“救命啊!”就在我将要声嘶力竭的时刻,那双手却突然一撩,将我放了开来;由于力的反作用,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后背铬在床楞上。我只觉得全身冒冷气,痛的快要虚脱过去。
9 b3 z r/ J; C# C- y 好不容缓过神,再注视云,她已经毫无动静了!不应该是幻觉啊!
# Q& F: M0 e2 |- d2 b2 o 我起身再靠近云,将食指放到她鼻前——暖热的气体有节奏的移动着。她居然还活着。
5 z6 f, T4 @# U2 p2 ]9 ~ “你没事吧?醒醒啊?”我轻轻拍云的脸。
0 b' v2 {* O7 g& f1 p" T “呃————”
5 u& K) e/ _& H& f( `4 F 她突然吭了一声,随后睁开了眼。虽然害怕,我却挨她更近了,她的眼神很温柔,一副毫无恶意的样子。那么刚才的是?
+ a$ H9 O8 @8 S& \* n “没事了,没事了!”我掏出手机拨打120。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,救护车和护士赶到,我也陪同云一道去了医院。9 U- M6 i+ ^) v7 [2 g! L4 o7 {( ]
之后的星期天,我再度去怀市探望仍留院观察的云。我问起事情的原委,她却说不记得了。
8 d8 g, C. m' d 我知道她喜欢吃梨,特意买了给她。之后怎么问,她都毫无反应;也许她受惊过度,忘了也说不定。2 W8 y/ S( j0 J6 h! ?0 f' M
“那我走了!”说完我离开病房,到楼下才发现带的书忘了给她。之后又再度返回,却在房间门口听到了她这样的言语:“哈哈,这次终于让你尝到了这个滋味,你不是喜欢吃梨吗?多吃点吧!”/ ~7 O* w$ d1 G+ k# V
透过房间的玻璃,我看的是她皮也不削的胡乱将梨往嘴里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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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默无闻地走下楼,如果我那天看到的果真是她——也就是云最好的朋友倩,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?
) y6 P0 P; v* v- ?3 [ 我记得倩是跳楼自杀的,她自杀的那天也是云告诉大家要将男朋友带来的同一天。 C4 F6 W/ K& D* s# h( q' `- d. l& ?
难道那个流言是真的?我不禁倒吸一口气,也许那天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。这世界最让人执着的便是爱了吧?即使是已经死去的人也不列外! |